情系人间
袁长瀛/文
春深三月
午憇杜鹃
窗日云楼鲁峰
面房灯圆光严
妻子和孙女去学画了
中午的水饺在歺桌上盖着精碗
从妻买的花生果里剥两粒
水热一只嶶黑的香蕉
一口口吃进挂欠
打开孙儿的小白兔唱娃
播着随便听听的音乐
将前日从新楼盘广告商那里领来的大米
装进瓶罐
坐着杌子
音乐节节无回声
忽然觉得
一种巨大的孤独来袭
愧疚的心
疼如寒冰
我们很早给女儿看孩子的时候
我是快乐的
晨曦而起 星静方息
半夜里孙女的哭声
赶紧披衣坐起
晚上累得好象上不了床
腰疼了 臂酸了
奔波春夏 找人按摩了几个月
但那时候 我是快乐的
在我们给儿子看孩子的时侯
我是快乐的
孙儿出生的时候
去医院送粥
去包租房送蛋
筹办亲戚送煮米的喜宴
扶着孙儿在窗前看车
看溪前的春花
看过往的老幼
看高天的游云
看树杈的鹊窝
给孙儿换尿透的纸裤
给孙儿洗屙过的屁股
孩子一声呼唤
既使在拐弯抹角的屋里
也是一边长应着 一边奔着向前
孙儿无意将我的脸划破了
眼青血淌 对视傻笑
我是快乐的
在我们为儿子收拾住处的时侯
我是快乐的
他在京就职了
集体的新舍 需自配钥匙
我们忙了一天
太阳西偏
沒吃晚饭
儿子说 明天去配
但明天我们要走了
怕他忘了不方便
我走下摩天的警楼
到夕照下的网街里寻找配钥的门店
十里商铺
返回的时候
觉得腿铅气短
心安了
当我把配钥交到儿子手里时
我是快乐的
回乡后 我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
但我是快乐的
今天 我们花甲之年
原先只有力气
现在连力气也不从心了
我们没能给儿女建下更大的房子
沒能使他们的前程八方相连
没能给他们留下更好的河山
孩子们
你们的奋斗只能从贫穷做起
你们的未来只能自甄航线
我们老了
在无力帮助你们的时候
竟觉得是如此的孤单和疚歉
儿子悲伤了吗
他正啸扶战鹰
手指蓝天
女儿却步了吗
她正文牍注会
万众堂前
孙子孙女们受屈了吗
他们正扯着父母的襁褓
大声呼喊
不要埋怨孩子，
他们拼搏正酣。
让我们割破手指
让我们的愧疚
黄土万里 夕歌暮川
化为一座高山飞走
让快乐像民族复兴的呐喊
像长天下胜利的红旗
洒满人间
泪迸花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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