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与母亲通电话,话筒彼端传来母亲的关怀和温暖,仔细地询问了关于我学习和生活的点滴。末了,母亲忽然沉默,良久,才说了一句话:老房子拆了。
老房子拆了。
老房子没了。
我忽然就恍惚起来。犹记得,小时候窝在母亲的怀里,听她说着年代久远的事情。母亲说,她嫁给父亲的时候,我们在老房子里生活。母亲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我看着母亲的微笑,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有一个影子,虽然不是很清晰,可是我知道,那一定是老房子。
母亲说我在老房子里住了三年,当年搬离老房子时哭了个稀里哗啦。现在我却记不起这一情景了。只是无数次想象着我们一家人生活在老房子其乐融融的光景。
是去看过老房子的,不记得是在我们搬离了老房子后的第几个年头了,只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老房子还在。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阳光下的老房子很安静,如同一个慈祥的长辈静静地待我归来。其实老房子实在算不得漂亮,整个房子都是用木板制成的。木板与木板之间挨得很紧,不留一点缝隙。那些木板因着年代久远或多或少都有破旧腐败的痕迹。但是这样的老房子,却让人莫名地安心。
推开门,穿过走廊,脚下响起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木板受重的声音。倚着墙,我不禁想,当年小小的我,在这里蹒跚学步,摔了多少次,哭了多少次?我记得穿过走廊是永远忙碌的厨房,锅灶和一张吃饭的圆木桌使厨房不可避免的拥挤起来。依稀记得,锅里冒着混着香味的热气,母亲的脸朦胧在?a href='http://sanwenzx.com/plus/search.php?kwtype=0&keyword=+%C1%F4' target='_blank'>留恋娜绕螅前?a href='http://sanwenzx.com/sanwenzhuanti/2009/1028/11533.html' target='_blank'>美丽。正对着桌子的是一扇门,打开门,视野立即亮堂起来。迎面是一畦菜园子,湿润的土地上还栽种着各种家常的蔬菜。使我惊讶的是,它们的长势很喜人。正值春天,油菜花都争先恐后地开放,望去如一团氤氲的黄雾,一点一点就晕染进了人的心里。再远一些,便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富屯溪,缓缓地、安静地向东流去。
这就是我曾经的家。曾经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我不可记忆的时候,我和我的亲人在这里,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一起生活,一起快乐,一起幸福。
现在,再一次站在曾经的老房子面前,我已经看不到它的身影。老房子消失了。曾经被当成墙和地使用的木板已经一块一块卸了下来,杂乱地无序地堆着。周围的土地许久不曾有人踏足,野草趁机疯长,占地为王。那些卸下的木板是被丢弃了的,早已受了潮,布满墨绿色的青苔。
对于老房子的命运,其实早有预料,只是这样的消息还是让我觉得突然。曾经,在夏季洪水来临之际,老房子被摧残,被蹂躏。但是,它却始终不曾倒下,不曾退出我们的视线。它沉默着承受一切苦痛,在时光中久远。而如今这般的颓废和衰败,却是让我措手不及。
往远望去,依旧是安静的东流的富屯溪,还有,新建起的水电站。因为洪涝灾害而建的水电站,既可发电又可治洪,一举两得。大坝建起来了,水电站建起来了。老房子却因此拆除了,这一片土地上,再没有了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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