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秋浓烈如酒,红枫叶欲燃,白桦披金甲,柿树挂灯笼......
如果说春是花的节日,那么北方的秋应该是树的节日,北方的树一到秋天就就像人逢喜事精神爽喝醉了酒的人,有点亢奋,有点疯狂。
我说,南方的秋天是水稻的节日。每到深秋,绿色的田野渐渐退去绿色与青涩,大地被大缸大缸的黄颜料刷得那么明朗热烈,在晴天黄昏时候,橘黄色的阳光斜斜地洒落在金黄的稻田上时,天地间在一瞬间真可以亮瞎人的眼,又仿佛华丽而神圣的神仙洞府大门一下子被人推开,秋天的灰暗与肃杀一时被圣光驱散。
南方的秋色,始于田野上大片的水稻渐渐由绿而黄,终于农人的颗粒归仓,可以说,从稻谷被收割回家入仓,田野上剩下一大片干枯的稻草开始,南方秋天的告别式就已完成。
一直觉得,金色是秋天颁发给庄稼和庄稼人的勋章,泥土中的一粒种子,在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流年中偷换为一株挂满稻穗的庄稼,旁观者的我们看到的只是秧苗绿了,稻子黄了,庄稼归仓了,而一个生命在泥土里挣扎冲破谷壳,冲破泥土,一点一点地扩张自己的生命,并且开花结果,将沉甸甸的谷子背在肩上,那艰辛我们又何曾能看得到,而这过程何曾不是一个生命穷尽一生的拼搏与奋斗呢!还有背后那个耕耘者,他又曾多少次往来于那窄窄的田埂,多少次把双足植入泥土,用多茧的双手播种,插秧,除草,灌溉,施肥,杀虫,收割;又有多少回像看他很爱的孩子一样深情注视他的庄稼?
每到稻黍翻起千重浪的金秋,我就会想起我逝去的农民父亲,想到他那注视九月庄稼的温和满足的眼神,想起无数个我父亲一样的匍匐在大地上的耕耘者,是的,没有人给过他们勋章,他们不是军人,没有军功章;他们不是工人,不是医生,也不是教师,没有劳动模范的勋章......可是,他们以匍匐一生的姿势养活自己,养育子女,他们还要以汗水换来的粮食来还要养活更多的人。
造物主是智慧而大度的,他把很尊贵的黄色给了成熟的庄稼,也给了在土地上熬白了头,累弯了腰的农人,而十月,而秋天,就是一个盛大的颁奖典礼。而奖品,就是那一堆堆的金灿灿的粮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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